她瘦弱的身躯剧烈颤抖，手指着门口。
“滚！都给我滚出去！”
姚宇脸色一阵青白，似乎还想维持父亲的威严，但触及姚姚那双满是恨意的眼时，却忽然有点发怵。
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转身。
叶蓝心反应极快，立刻又挤出两滴眼泪，扑到床边想拉姚姚的手，被程月棠狠狠拍开。
她也不坚持，只是哀切地哭道：“姐姐，我知道你病了，心里难受，你好好休息，别激动，我和爸爸先出去，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来看你……”
随后，便一步三回头地被姚宇拉着离开了病房。
警察对视一眼，也暂时退了出去商量。
程月棠紧紧抱住急促喘息的姚姚，只觉心如刀割，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遍重复：“没事了，姚姚，没事了，有我在……”
良久，姚姚的呼吸才渐渐平复。
过度消耗让她再度陷入昏睡，但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眼角也不断有泪珠滑落。
程月棠轻轻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惨白的脸，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们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否定了别人二十几年的人生？！
程月棠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对时淮序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快步追了出去。
他们还没有走。
出去不酒，就看到走廊尽头，叶蓝心正挽着姚宇的手臂低声说着什么。
“站住！”程月棠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叶蓝心脚步一顿，转过身时，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无辜的表情。
“棠棠？怎么了？是姐姐又……”
“别装腔作势。”
程月棠打断她，一步步走近，目光死死锁住她。
“我们谈谈。”
姚宇皱了皱眉，似乎不满，但叶蓝心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柔声道：“爸爸，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和棠棠说说话，她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姚宇瞪了程月棠一眼，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姚宇走远，叶蓝心脸上的无辜搜索瞬间褪去，语气漫不经心的道。
“程小姐不是说过，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吗？如今追上来，是还有什么指教？没看到我姐姐需要静养吗？你既然把她当做你的好姐妹，那是不是应该好好照顾。”
程月棠强压着怒火，才没直接破口大骂。
“叶蓝心，在你顶着姚姚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那段时间，我们算得上是朋友。我真心实意把你当成她，关心你，照顾你。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不公平，知道姚姚在受苦，你为什么不早说？难道你觉得说出来，大家不会帮你？非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叶蓝心眨了眨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
“棠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就是姚姚啊，从来都没变过。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开始说胡话了？”
程月棠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厉声反驳，叶蓝心却忽然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呵，帮我？程月棠，别说我就是姚姚，就算我真的不是，真的替了别人的身份，跟你说了，你又能帮我什么呢？别忘了你自己当初是个什么出身。”
她直起身子，抱着手臂，用一种极为轻蔑恶毒的眼神注视着程月棠。
“小门小户而已，长得再漂亮，充其量也不过是给富人当情妇。要不是走了狗屎运认识了慕斯年和时淮序，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给有钱人当牛做马，赚着辛苦钱看人脸色呢。怎么，一朝攀上高枝，就真以为自己有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了？”
程月棠猛地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
“如果没有认识慕斯年，我或许过得普通，但未必会经历那些不堪，那根本不是帮我。”
“你错了。”叶蓝心嗤笑一声。
“你忘了吗？你的人生从根子上就注定了会有今天。我那是推了你一把，让你早点看清现实，抓住能抓住的。不然，就凭你？早不知道默默无闻地死在哪条阴沟柳巷里了。说起来，你该感谢我才对。”
程月棠的心猛地一沉。
事已至此，她还是不肯承认。
程月棠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叶蓝心的眼。
“那么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劝我和慕斯年在一起，我就一定会同意？难道……难道我和慕斯年从认识到后来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你推动的？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
叶蓝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
虽然稍纵即逝，但程月棠捕捉到了。
她意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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