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灰色劫云煞气缠绕,阎罗法相似神明俯瞰人间,两颗苍天魔瞳凝视着盘膝坐于天地之间的李锐。
“六道阎罗心魔劫。”
这是李锐最后的念头。
再睁眼。
木质的屋顶横梁,有些腐朽发霉的气味,呼啸的寒风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是深夜。
李锐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
他推开房门,双手插在袖中,哆哆嗦嗦的来到马厩,娴熟的拌着干料。
这喂马可是技术活。
什么时候用干料,什么时候用精料,都是有讲究的咧。
要是把马给养瘦了,到时候一准要吃朱家老爷的挂落。
等做完。
尚且还只是寅时,天地一片漆黑。
朱家老爷是个刻薄性子,不准点灯,所以只能隐约听到几个与他一样同病相怜的朱家仆人踩踏雪地响起的嘎吱声。
李锐没了睡意。
他坐在马厩的台阶上,从腰后取出一个老烟杆,黄铜锅子里的烟丝塞得满满当当。
火星闪动。
惬意的向后靠了靠,吧嗒吧嗒的咂摸了起来。
‘做了个奇怪的梦。’
‘老李我差一点就要成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李锐嘿嘿笑了两声。
那梦可真爽。
至少不愁吃,也不愁穿,里边的人还叫他李大人,当真是威风得紧。
很快。
李锐就不再去想。
心中发愁。
自己有两个徒弟,一个王照,一个马阳。
王照还好,是个乖巧性子。
马阳是自己最先收的徒弟,人很机灵,可就是心思不纯,总想着踩着他上位,成为朱家的马夫。
人老了。
就越是怕。
怕死,也怕不好活。
做朱家的马夫有万般不好,但有一点,至少不用饿肚子,在府里勉强算体面。
他现在都已经七十岁,半只脚入了土。
要是被年轻力壮的马阳抢了马夫的位子,就只能祈求朱家老爷念苦劳,不被赶出府在寒风中被冻死。
怕,他是真的怕。
活得越久,越是不想死。
至少不能那般不体面的死。
终于熬到了天亮。
李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
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当年,蹲的脚后跟微微发麻,剁了几脚,这才走出马厩。
小徒弟王照如往常一般来到马厩拌料。
大徒弟马阳已经好几天没来过。
听相熟的护院的老杨说,这些日子那小子跟朱家管事勾搭上,整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他已经是七十岁的人,实在没精力去管。
到了晌午时候。
他接到朱家管事的命令,去城南打一副马蹄,说是朱家二爷要用马。
走在街道上。
很快转入一个小巷子。
刚走进入,就看到一个精瘦汉子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李锐暗叫一声不好。
想要跑,但腿脚已经不利索,想要从地上抓起一把黄沙,可那年轻身手矫健的精瘦汉子早已骑身而上。
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李锐只能护住要害。
混乱中。
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正是他的徒弟,马阳。
冷漠,甚至.有些残忍。
‘就这般死了吗?’
不甘心呀。“不对!”
“马阳分明早就被我毒死了。”
李锐心神一震,猛地惊醒。
呼。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脱离此前强烈的情绪。
心魔当真是无孔不入,只要心境有一点破绽,就会被其找到机会。
六道阎罗心魔劫端是霸道。
堕入此劫,就等同于被拉入轮回。
并非是幻境,而是被天地大道真的短暂拉入六道轮回之中,是真正的走了一遭轮回,而且是经历最薄弱的一段。
若是李锐真的认命,觉得自己死了。
那就是真的死了。
本体的神魂也会随之破灭。
好在他求道之心坚定,所以才能从轮回之中挣脱。
哗!
笼罩在李锐周身的黑雾似骤然退散,九天之上的阎罗法相也隐于云层,彻底消失不见。
“六道阎罗心魔劫,通过了。”
心境大圆满!
这一刻,李锐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通透,大道之力不断灌注如身体之中,道基被大道滋养,疯狂拔高,仅仅一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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