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瘫在地上，涕泪横流：“俺……俺是偷听到那对狗男女说话才知道俺妈没了……这些年俺一直装着傻，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他们想起来把俺也灭口了！这回、回想着反正事也发了，不如捞一笔大的就跑，远走高飞……”
时淮序冷冷的看着他：“所以，你根本不确定姚小姐是否还活着，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不！我知道一点！”黄毛生怕再挨打，急忙喊道。
“有一次……就前两年，我偷听那老头子跟人打电话，好像提了句……说那瘸子在那破地方也不知道死了没，还说了个地名，好像……好像是青浦那边哪个镇的老宅……具体我真记不清了，好像叫……叫白兰？还是什么地方来着？我真不确定啊时总！我就听到那么一耳朵！”
时淮序不再看他，立刻对阿成吩咐。
“去查，重点查白兰镇的废弃或偏僻的老宅，特别是与姚家扯上关系的产业。”
随即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包括保姆可能被谋杀以及姚瑶可能被非法拘禁的地点。
黄毛在一旁听着，等时淮序挂了电话，瑟缩着还想提钱的事。
“时总，我那消息……能不能……”
时淮序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黄毛一哆嗦。
“你现在该想的不是钱，是到了警察面前，怎么把你知道的、包括你母亲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这才是你保全自己的办法。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敲诈勒索，如果我告诉警察，你才是真的完了，你自己掂量。”
黄毛顿时面如土色，再不敢提半个钱字，只连连点头。
“我说！我肯定全说！时总，求您……求您到时候帮我说句话，保住我这条小命啊！”
“看你表现。”时淮序冷漠地丢下一句，安排人将黄毛和外面那对男女一并看管起来，等待警方到来。
深夜，白兰镇边缘，一座被荒草半掩的旧式宅院外，警车悄无声息地熄火停在远处树林的阴影里。
时淮序的黑色轿车停得更远。
他其实极力反对程月棠跟来，但程月棠态度异常坚决。
“姚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须去！万一……万一她需要我呢？”
时淮序拗不过她，只能将她紧紧带在身边。
透过车窗，程月棠紧张地望着远处那座半废弃的老宅。
他们隐藏的很好，不仔细看，真以为这是一座没人住的宅子。
但宅子外围隐约可见几个黑影在巡逻，姿态警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程月棠的心瞬间揪紧了，手心全是冷汗，几乎坐不住。
“别怕。”时淮序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安抚。
“警方已经布控好了，都是专业的人，会最大程度保证她的安全。”
警方的对讲机里传来行动开始的指令。
一切都安排好了，众人几乎没有任何由于的向老宅。
事情来的太突然，外围的保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制伏。
可当警察破开内院主屋的门时，却异变陡生。
一个原本在屋内看守的保镖发现不对劲，竟狗急跳墙。
猛地扑向角落里一个蜷缩的身影，一把将其粗暴地拖拽起来，亮出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颈上，拖着带出了门。
“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车内的程月棠借着突然亮起的灯光，看清了那个人质。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身上穿着破旧单薄的衣服，但程月棠还是瞬间就认了出来。
最可怕的是，姚姚的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已经断了很久了。
她几乎是全靠那保镖的拖拽才勉强站立，如果没有可倚靠的东西，估计会直接瘫倒在地。
“姚姚！”程月棠失声尖叫，理智瞬间被淹没，她猛地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月棠！回来！”时淮序惊骇欲绝，急忙追下车。
程月棠却不管不顾，飞奔过去，冲着门口大喊：“放开她！你们要人质是吗？我来换她！她腿断了，跑不了，对你们没用！我比她有用！”
姚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看到程月棠，她死寂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光亮，随即立刻化为惊恐。
“棠棠？！不！不要！你快走！走啊！他们没人性的！”
保镖眯着眼打量着程月棠，似乎有些动摇。
就在他即将开口之时，时淮序快步上前，将程月棠护在身后。
冷声道：“她不行，我来换。我是时淮序，我的价值远高于她们任何一个。放开姚小姐，我过去。”
保镖眼神闪烁，显然认出了时淮序。
权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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