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务车终于一个急刹,稳稳停在时家老宅的两扇沉重雕花铁门前。
比起上一次踏足此处,眼前老宅的景象更添了几分凄惶之气。
自从时淮序当众戳破时先生养私生子私生女的丑事,时母便愤然搬离,连带卷走大半心腹佣人后,这座象征着时家无上权柄的宅邸便只剩下时先生一个孤家寡人。
不过时淮序并不在意时先生是否凄惨。
秘书上来拉开了沉闷,时淮序率先跨出,身后的姚姚紧随而出。
秘书顿了顿,跟上了二人。
三人步履带风,径直闯了进去。
客厅里,时先生正在看报纸,忽然就听见了纷乱急促的脚步声。
他慢条斯理地抬眼,目光掠过带头的时淮序,惊讶之余眼里也不禁带上了一丝嘲讽。
“呵……”时先生轻嗤,慢悠悠将报纸折起,随手丢在一旁。
“不是口口声声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划清界限么?怎么,时总今天又有雅兴,回我这老不死的窝里来了?”
时淮序一步不停,人已逼至沙发前。
他微微俯身,那双曾令无数商场对手胆寒的眼睛,此刻翻涌着赤红,死死盯着父亲。
“程月棠在哪?”时淮序径直开口问道。
“是不是你,和时幼薇那贱人串通一气,把她绑了?”
时先生眼皮都没多抬一下:“程月棠?谁?哦,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未婚妻’?”
他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怎么,玩脱了,人跑了,就跑到老子这里来撒泼?时淮序,我看你是真昏了头!”
“昏头的是你!”时淮序猛地直起身。
“云顶会所那个地方,除了你授意,时幼薇那个废物,她敢?!”
“你凭什么来质问我?”时先生像是被彻底激怒,霍然从沙发里挺直腰背,毫不示弱地迎上儿子几乎要吃人的目光。
“我是你老子,你骨子里流的血都是时家的!时淮序,你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别说我不知道什么程月棠张月棠的去哪儿了,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想翻天?!”
时淮序当即也失去了理智,怒吼道:“你闭嘴!”
“我是你爹!”时先生也拍案而起。
争吵一触即发。
父子二人谁也控制不住情绪。
积压多年的怨恨、算计、背叛,都在此刻彻底引爆。
可就在剑拔弩张、咆哮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窒息时刻,一直沉默隐在秘书身后阴影里的姚姚毫无预兆地动了。
她猛地一步踏前,对着时先生尖声怒吼。
“老东西!你把棠棠藏哪儿了?!”姚姚死死盯着沙发上的时先生,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
“赶紧把她交出来!否则等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你肠子悔青都没用!”
时先生正被时淮序逼得怒火攻心,烦躁欲狂,猛地循声转头,开口就要骂。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跑到他时家的地盘来撒野!
可当他的目光真正触及姚姚那张脸时,瞳孔却骤然缩紧!
但这惊愕与失态,只存在了不到半秒,快到连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时淮序都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时先生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便被冰冷迅速覆盖。
他几乎是立刻移开了视线,仿佛多看姚姚一秒都嫌污秽。
再次重新看向时淮序,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刻薄的弧度。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时淮序!你看看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时先生指向姚姚,对着时淮序怒声质问:“我时家如今还真是成了菜市场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时家的厅堂里带?她……”
时先生嘴角一撇。
“一个暴发户家出来的下贱胚子,也配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随即转头看向姚姚,语气颇为不屑。
“你们姚家那点靠投机倒把、钻营苟且堆起来的铜臭家底,给我时家提鞋都不配!滚出去!”
姚姚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瞬间惨白。
时淮序的脸色已然阴沉得如风雨欲来,周身也散发出了寒气。
几乎就在时先生话音落下的瞬间,时淮序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最后一次,”时淮序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深处凿出来的似的。
“程月棠,到底在哪儿?”
“不知道!”时先生梗着脖子,怒吼道。
“你就是问一万遍,我也不知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弑父的畜生,怎么堵天下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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