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刀疤脸,一个罗圈腿,一个小罗锅,都是满脸赔笑:“吴大人都对先生赞不绝口,夸先生仁心圣手,医术医德,都是首屈一指,哪有先生自己谦虚的那般不堪啊……啊哈哈。”
风印瞬时心中了然。
原来是那位吴大人出去之后说了自己几句好话。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将自己‘彩虹天衣临时御用医师’的身份给坐实的同时,也把自己医术很不寻常的事情给坐实了,以至于有了当前这一出。
不过,风印还是有些小瞧了吴铁军。
吴铁军性格方正,古板严肃,极少人能被他这般夸奖。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就格外的可信。
这也正是这帮江湖汉子,直接深信不疑的原因。
只因太信任吴铁军了,都知道那个憨憨不会说谎,更加不会为人做托。
“原来如此。”
风印顿时心里有底。
既然他们已经深信不疑,那就更加的好办了。
一手负在身后,将胸膛挺了起来,脸上一片温和的笑了笑:“几位英雄请宽坐。不知道有什么症候,可以说来听听;不过本人可不敢保证,呵呵。”
说着,潇洒的走了两步。
没有任何客气,大马金刀的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风度俨然。
气度俨然。
名医的派头,彻底显露。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神医!
几个汉子见状更是心里有了谱,顿时争先恐后。
“先生,我曾经受过伤,沉疴在身已愈五年,一直没能根治,不知先生……”
“先生,我这边胸口……”
“先生我……”
风印皱眉,严肃,温和:“……莫要着急,且一个个来。”
这拿捏,已经是到了细微处。不要着急,咱都不说,那样没派头。用‘莫’。
相同的意思,不同的两个字,但是,却是有文化与没文化的根本体现。
比如,‘干你老母!’与‘彼其娘之’基本差不多的意思,但是后者一看就是文化人在骂人,前者一听就是地痞流氓在骂街。
这能一样吗?
就算意义一样,但是效果,也是绝对不一样的。底蕴,更加不一样的。
……
几个人都是有点着急。
说实在的,举凡是混迹江湖的江湖人,除了初出茅庐的,又有哪个身上没有几处暗伤的?
就眼前这几位,估计早就也不知道找过多少郎中了,没有效果;如今听说有神医近在咫尺,岂能不屁颠屁颠的过来试试?
万一治好了呢?
不要说有吴铁军背书,就算是没有,他们也会老老实实。因为这可能是一次希望。
暗伤,那可是影响战力与潜力的。
风印心里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我真的是二把刀啊,估计都不如寻常庸医。
不过,不管心中怎么慌乱,风印脸上却是永远都不会变色的。
那是源自他无比强大的内心。
输人不输阵,我可是经历了两辈子,面前你们这帮小弱鸡,你经历了几辈子?
你死过吗?
老子死过!
退一万步说,医术不行,老子还不会忽悠人么,论到忽悠人,我可很是有几手的。
风印英挺憨厚的脸上遍布令人信服的和煦微笑,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轻微声音,和颜悦色的说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既然各位不嫌小店鄙陋,小可就为诸位稍稍看一眼。第一个就是你吧。”
伸手一指。
“多谢先生。”
第一个青毛走上来,熊一样的粗壮身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坚固的黄杨木椅子发出痛苦地呻吟。
大汉很乖巧的伸出手腕,老老实实,满是横肉的脸上努力的堆着讨好的笑。
风印闭眼,诊脉,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摸不出来。
但脸上神色洋洋稳重,眉头微微蹙起,沉声而忧虑的道:“伤及内腑啊……这位……你这伤了根本啊。这伤,可不好治啊。”
若详细深究,这就是一句废话。
人家多年治不好的暗伤,岂能是外伤所致?肯定是伤及内腑,伤了根本那是绝对的。
但这大汉顿时一脸喜色,点头如鸡啄米,一脸钦佩:“先生真是神医……这,这看的太准了,就是这样子,我之前去别的地方,那些个庸医没几个能看出来的,更遑论直指关窍……”
其他刀疤和罗锅罗圈腿都是一脸震惊加惊喜:真神医!
哼,这倒是真的,除了算命先生,没几个看得出来……
风印皱眉忧虑脸,语气中更添三分指责,教导的说道:“不要随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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