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内,被黑暗笼罩的空间死寂得可怕。
帝天那巨大的金色龙瞳,距离宁流不过数尺。
良久,那极致的错乱与恐惧,终于被一股更为原始的暴怒所取代。
这是秘密被窥探后,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防线。
“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
帝天的咆哮声在这片被封锁的空间内炸响,不再威严,却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巨大的龙首向后猛地一扬,与宁流拉开距离,那双金瞳中燃烧着近乎毁灭的火焰。
“你想怎么样?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想觊觎主上的力量?还是说,你想拿这个秘密,去向神界邀功?!”
他的怒火无处宣泄,最后,那燃烧着烈焰的目光,猛地转向了宁流身后,那个手持三叉戟,一脸警惕的女孩身上。
“还有你!”
帝天的声音如同寒冰,
“堂堂十万年魂兽,我魂兽一脉的同族,转修成人倒是自由,竟还甘愿接受神祇的传承!”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自甘堕落,成为神界那帮伪君子的走狗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又重又急。
小舞本来还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住了。
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暴怒的帝天,又扭头看看宁流,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走狗?
她歪了歪头,随即鼓起了腮帮子,向前一步,清脆的声音里满是不服气:
“你这头龙怎么乱骂人!我才不是狗,我是兔子!”
“……”
这理直气壮的反驳,让帝天那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那巨大的龙瞳都凝滞了一瞬。
重点是这个吗?!
“再说了!”
小舞见他没话讲,更来劲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海神三叉戟,戟刃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流丽的金光,
“什么叫魂兽转修成人就罢了?什么叫接受神位传承就是走狗?”
“我凭自己的本事通过的考验,怎么就成走狗了?你讲不讲道理!”
“你有本事,你弄一个神的传承来啊?”
“你……”
帝天一口龙气差点没喘上来。
跟一只兔子讲道理?他金眼黑龙王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就在他怒意再次升腾之际,宁流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小舞能获得海神的传承,确实有我出手相助的成分。”
此言一出,帝天那即将再次喷发的怒火,又一次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猛地扭过头,死死盯住宁流。
“你?!”
“你有什么能耐,能干预神祇的传承?”
神祇传承,那是神界定下的铁律,是法则的体现。
一个凡人,哪怕是绝世天才,又如何能插手其中?
这比悄无声息地取走他的逆鳞,还要来得匪夷所思。
宁流却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
“在回答前辈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前辈是不是该先解释解释,为何魂兽接受神位传承,就成了神界的走狗?”
他的语气很平静。
“我说了,我是来弄清楚情况的。”
“你再这么下去,怕不是朋友要搞成敌人了。”
帝天金色的龙瞳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着宁流,又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快说呀,为什么”表情的小舞,心中那股被眼前这个人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憋屈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发现,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每当他想发作,对方就抛出一个更惊人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强行压下怒火。
每当他想占据主动,对方又总能抓住关键,反将他一军。
这哪里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这分明是一个活了不知多少万年,将人心玩弄到极致的老怪物!
帝天胸膛剧烈起伏,龙息粗重。
最终,他缓缓闭上了那双金色的龙瞳,像是在平复那颗早已乱成一团的龙心。
再次睁开时,所有的疯狂与暴怒都已敛去,只剩下一种万古岁月沉淀下来的,化不开的悲凉与冷漠。
“你想知道?”
帝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其中蕴含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
“好,我就告诉你们,告诉你们神界那帮伪君子,是何等的卑劣无耻!”
他没有看宁流,目光反而落在了小舞身上。
“小丫头,你以为神位传承是什么?是恩赐吗?不,那是枷锁!是圈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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